松明照亮的夜晚

有时是碾米坊。   有时是木材厂。   有时是宽敞的晒谷场。   晒谷场上的机会很少。一般只有老人大寿,孝顺儿女包一场电影,放给全村人看,这才会摆出来,在晒谷场上公然放映。鞭炮声召唤远近的人们前来。放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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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言的教养 读者2015年

语言的教养

我去听钱复和白先勇的讲座,两位先生差不多同龄,都是台湾有影响力的人物。   钱先生西装领带,说的每个词都清晰准确。可能是做过“外交部部长”的缘故,他的语言极为得体。到底是“交往”还是“交流”,是“相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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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孤独的船 读者2015年

一只孤独的船

一只船孤独地航行在海上,   它既不寻求幸福,   也不逃避幸福,   它只是向前航行。   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,   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。   将要直面的,   与已成过往的,   较之深埋于它内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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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人分享的爱情 读者2015年

与人分享的爱情

女裁缝阿芙多吉娅的房间里光线很好,陈设简单朴素,却很舒服。在庄园里,正是这个年轻貌美、举止优雅的姑娘让年轻的屠格涅夫心生波澜、一见钟情,两人迅速坠入爱河。但是,少爷的风流韵事很快传到了屠格涅夫母亲的耳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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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生里的某一刻 读者2015年

一生里的某一刻

那是某次坐火车回家。那列火车坐了无数次,连列车员都似曾相识。车厢里飘着暖烘烘的方便面、皮革,还有总是泛潮的地板气味。近处总是有人在剥橘子和低声聊天,远处总是有一桌人打扑克和嬉笑。火车规律地发出哐哐的声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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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今年二十三 读者2015年

女人今年二十三

十年前的夏天,我去凤翔县委挂职任县委副书记。当时,我对“挂职”这个词儿有点迷惘,不知如何应对。到了县委大院,我才明白,职务虽然“挂”在名字前面,依旧要参与一些事情的。我分管了几个部门,也包抓一个乡镇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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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那双眼睛 读者2015年

你的那双眼睛

1982年冬天,我经过北极,转飞温哥华,又经温哥华,最终抵达墨西哥城。   初抵大都会,可以讲西班牙语,不用讲英语了,我心里欢喜得发狂。   对某些女人来说,墨西哥风格的服饰可能完全不适合她们。但是对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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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的留白 读者2015年

岁月的留白

闲时翻书,遇见南宋马远的《寒江独钓图》。整个画面寥寥数笔——茫茫天地间,仅一孤舟,一钓叟,几点水纹。除此之外,满卷皆虚空。   整幅画落在眼里,全是清寒之意。   想来那作画的人,将笔墨收住,又将境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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浇浇那冷雨 读者2015年

浇浇那冷雨

我时常想,做学问、做事业,在人生中都只能算是第二桩事。人生第一桩事是生活。我所谓“生活”是“享受”,是“领略”,是“培养生机”。假若为学问、为事业而忘却生活,那种学问、事业在人生中便失其真正意义与价值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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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是一场没人相伴到底的旅行 读者2015年

人生是一场没人相伴到底的旅行

我很喜欢《千与千寻》中的一个情景:在浩瀚无边的宁静的水世界中,千寻坐在一列夜行火车上,从一个车站到另一个车站。天空中繁星点点,大地上,是无边的水和看不到头的铁轨,还有比铁轨还遥远的未来……我以为,人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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